暮色四合，夜幕降临，冷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。在一间昏暗的出租屋内，离婚的硝烟弥漫。阿辉坐在沙发上，神情麻木，目光空洞地盯着对面。
阿丽凄惨地瘫坐在地上，脸颊肿胀，嘴角还渗着血迹。她那平日里清秀的面容如今满目疮痍，仿佛被无情地摧毁。
“阿辉，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？”阿丽的声音颤抖着，夹杂着痛苦和绝望。
阿辉的心脏猛烈地一抽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曾经，他们也曾许下海誓山盟，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分离。然而，现实的磨蚀和生活的琐碎，早已将他们的爱情消磨殆尽。
“阿丽，对不起。”阿辉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“对不起？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你对我的伤害吗？”阿丽歇斯底里地哭喊着，眼泪止不住地流淌。“我恨你，阿辉！我恨你！”
阿辉沉默不语，任凭阿丽的谩骂如刀子一般刺进他的心。他无法为自己辩解，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酿成的苦果。
“走了。”良久，阿辉终于起身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出租屋。
夜色如水，将阿辉的路淹没。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着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阿丽那肿胀的脸颊和绝望的眼神。他曾以为，这份感情早已逝去，可此刻却又为何如此撕心裂肺？
走着走着，阿辉来到了一座大桥边。桥下黑漆漆的江水湍急地流淌着，仿佛要吞噬一切。阿辉驻足桥边，看着那汹涌的波涛，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涌上心头。
他跨过护栏，纵身一跃。
江水冰冷刺骨，瞬间将他吞没。阿辉的意识渐渐模糊，他仿佛看到了阿丽的脸庞，带着他曾经最熟悉的笑靥。
“阿丽，我爱你。”阿辉喃喃着，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。
夜色苍茫，河水依旧奔流不息。那声迟来的告白，终究被淹没在这无情的洪流之中，杳无音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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