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暗的重症监护室里，陈立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。他依稀听到一阵滴答声，和心跳监护仪有节奏的起伏。头痛欲裂，恍惚间，他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边。
“老婆……”陈立虚弱地呢喃道，声音嘶哑得仿佛来自地狱，他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，却发现自己插满了管子，动弹不得。
人影转过身，露出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——他的妻子，叶欣。她面容憔悴，眼眶发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陈立，你醒了？”叶欣颤抖着声音问道，她的手抓住了陈立的手，用力到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。
陈立动了动嘴唇，却说不出话来。他满怀愧疚和悔恨，想要说出那些他无数次在心里默念过的道歉，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。
“我知道你错了。”叶欣的声音变得冰冷，“你出轨了，背叛了我们，甚至连我们的女儿都不顾。你活该得到报应！”
陈立的心如刀绞，他不想辩解，因为他知道自己罪不可恕。他只是默默地流着泪，任由叶欣发泄着怒火。
“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？”叶欣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，“从此以后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。你自生自灭吧！”
陈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他终于明白，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。他的爱人，他的家庭，都毁在了自己的手里。他曾经以为可以瞒天过海，但最终还是报应不爽。
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，他看到叶欣已经不在。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，只留下他孤苦伶仃地躺在病床上。他感到莫大的绝望，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。
过了许久，一个护士走了进来。她拔掉了他身上的氧气管，平静地对他说道：“你的时间到了。”
陈立看着护士冷漠的眼神，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。他不再挣扎，而是坦然地接受了死亡。他的最后一瞥，留给了空荡荡的天花板。
在一片黑暗中，陈立的意识慢慢消散。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女儿站在他面前，眼中带着浓浓的悲伤。
“爸爸，我恨你。”女儿的声音传来，“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？为什么要伤害我们？”
陈立伸出手，想要抚摸女儿的脸颊，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。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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